「搖啊搖,搖過道南橋---搖搖哥小記」:修訂間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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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木柵念書時,一切都是這麼的新鮮,就連對於小巧的政大校園,也是充滿着數不清的好奇心,記得剛到學校沒多久,一次與同學在校門附近探索時,忽地他興奮地拍着我的肩頭,要我注意遠方的一個人。我定睛一看,看見一位流浪漢貌的男子,腳下綁着尼龍繩的破爛藍白脫,頭上頂着一團亂糟糟油污污的蓬髮,身上是一件充滿污漬斑塊的灰色夾克,然後雙手用一種很奇特的頻率對着天空抽動着,不時嘴裏喃喃自語着讓人難以理解的話語,他大搖大擺地走着,並用一種難以捕捉的眼神傲視着一切。
<big>剛到木柵念書時,一切都是這麼的新鮮,就連對於小巧的政大校園,也是充滿着數不清的好奇心,記得剛到學校沒多久,一次與同學在校門附近探索時,忽地他興奮地拍着我的肩頭,要我注意遠方的一個人。我定睛一看,看見一位流浪漢貌的男子,腳下綁着尼龍繩的破爛藍白脫,頭上頂着一團亂糟糟油污污的蓬髮,身上是一件充滿污漬斑塊的灰色夾克,然後雙手用一種很奇特的頻率對着天空抽動着,不時嘴裏喃喃自語着讓人難以理解的話語,他大搖大擺地走着,並用一種難以捕捉的眼神傲視着一切。</b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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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哥,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子,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據說是一位已故老教授的兒子,他成日就在校園裏晃來晃去,不時抖動着自己的身體,搖來搖去像是在跳舞一般,因此得了個「搖搖哥」這樣的「綽號」。為了解釋這樣神奇的現象,想像力豐富的同學,甚至在臉書上杜撰了些神怪故事,說搖搖哥是用自己的精神與力量,封印住騷擾政大的可怕惡靈,所以才變得這副模樣,是一位保護政大的英雄,聽聽不免莞爾一笑,不過自此以後,在校園中看到他的時候,不免多留意幾分。資訊大樓前面的台階,羅馬廣場上的花壇,商學院萊爾富的座位區,在幾個特定的地點間游離,看起來是隨意走走,卻彷彿也有一種我們說不出的規律。</big>


搖搖哥,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子,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誰,據說是一位已故老教授的兒子,他成日就在校園裏晃來晃去,不時抖動着自己的身體,搖來搖像是在跳舞一般,因此得了個「搖搖哥」這樣的「綽號。為了解釋這樣神奇的現象,想像力豐富的同學,甚至在臉書上杜撰了些神怪故事,說搖搖哥是用自己的精神與力量,封印住騷擾政大的可怕惡靈,所以才變得這副模樣,是一位保護政大的英雄,聽聽不免莞爾一笑,不過自此以後,在校園中看到他的時候,不免多留意幾分。資訊大樓前面的台階,羅馬廣場上的花壇,商學院萊爾富的座位區,在幾個特定的地點間游離,看起來是隨意走走,卻彷彿也有一種我們說不出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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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法麼?哪ㄟ抓我</big>


<big>第一次聽到搖搖哥講出一句有邏輯的話,是透過電視機的新聞畫面,那陣子層出不窮的重大社會事件,讓搖搖哥被警察與醫護人員,連拉帶綁送上救護車,一旁的員警還要求同學不要錄影,說一切都是對他好。隨後在教授與學生們的聲援之下,搖搖哥很快就被放出來了,甚至還引起立法委員與社會大眾對於精神衛生法的重視與討論,他也算是因此登上自己人生的巔峰,記得那時在路上看到甫從醫院出來的搖搖哥,真是有幾分不習慣,他大概是被醫護人員給梳洗一番,亂糟糟的鬍子都不見了,衣服也乾淨許多,看起來「正常」了一些,但不出幾個月,又回到老樣子。政大學聲還出了一期搖搖哥專題,封面的他仍維持着不可一世的神色,不改他那跩跩的樣子。</big>


「我甘犯法麼哪ㄟ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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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荏苒,這所校園之中,不斷地學習知識,不斷地與人交流來往,碰到一些令人景仰的老師,也認識幾位的氣味相同的哥們;槓上幾個頗不對盤的人,也回味曾伴遊花徑的可人兒。身旁的人來來去去,酸甜苦辣交織成青春的旋律,二十左右的年華,總是青澀中帶點微苦的成熟,成熟中卻有有點無理頭的幼稚,年歲增長,自己似乎已不是當年初進校門的孩子,只搖搖哥不改初衷,仍然對着花圃中的雜草繼續嘮叨,仍然跳着謎一般的舞蹈,他才是真正沒有煩惱的人吧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搖搖哥才是過得最快樂的人吧</big>


第一次聽到搖搖哥講出一句有邏輯是透過電視機的聞畫面,那陣子層出不窮的重大社會事件讓搖搖哥被警察與醫護人員,連拉帶綁送上救護車,一旁員警還要求同學不要錄影,說一切都他好。隨後在教授與學生們聲援之下搖搖哥很快就被放出來了甚至還引起立法委員與社會大眾對於精神衛生法的重視與討論他也算因此登自己人生的巔峰記得那時在路上看到甫從醫院出來的搖搖哥,真是有幾分習慣,大概是被醫護人員給梳洗一番亂糟糟鬍子都見了衣服也乾淨許多看起來「正常」了但不出幾個月又回到老樣子。政大學聲還出了一期搖搖哥專題封面的他仍維持着可一世的神色,不改他那跩跩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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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校園裏漸漸地少了他身影據說他移轉陣地到店一帶去兒開疆拓土了的是這樣嗎?為何選擇拋開待了多年政大呢?或許沒有人關心或許沒有人好奇我也沒有特別去關注偶爾在課堂上,看到又有人不知其所云誇誇而談時,會想起搖搖哥的故事。過去的學長姊一定認識他,往後學弟妹恐怕也會知道他從某些角度而言他不是政大的沒辦法加入政大校友會畢竟在政大的宏偉史冊中只會記載那些成功而且有偉大成就校友們,的存在相比許多耀眼的寶石來說,的確是微足道,不必一提的。</b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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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啊搖,搖過道南橋,然而有一個人曾確實地在我們校園之中,又好像曾經與我們的生命,與這塊土地的記憶產生過一種,難以言喻的連結,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們叫他搖搖哥。</big>


光陰荏苒,這所校園之中,不斷地學習知識,不斷地與人交流來往,碰到一些令人景仰的老師,也認識幾位的氣味相同的哥們;槓上幾個頗不對盤的人,也回味曾伴遊花徑的可人兒。身旁的人來來去去,酸甜苦辣交織成青春的旋律,二十左右的年華,總是青澀中帶點微苦的成熟,成熟中卻有有點無理頭的幼稚,年歲增長,自己似乎已不是當年初進校門的孩子,只有搖搖哥不改初衷,仍然對着花圃中的雜草繼續嘮叨,仍然跳着謎一般的舞蹈,他才是真正沒有煩惱的人吧?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搖搖哥才是過得最快樂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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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校園裏漸漸地少了他的身影,據說他移轉陣地到新店一帶去,到那兒開疆拓土了,真的是這樣嗎?他為何選擇拋開待了好多年的政大呢?或許沒有人關心,或許沒有人好奇,我也沒有特別去關注,只是偶爾在課堂上,看到又有人不知其所云的誇誇而談時,會想起搖搖哥的故事。過去的學長姊不一定認識他,往後的學弟妹恐怕也不會知道他,從某些角度而言,他不是政大的一員,沒辦法加入政大校友會,畢竟在政大的宏偉史冊中只會記載那些成功,而且有偉大成就的校友們,他的存在相比許多耀眼的寶石來說,的確是微不足道,不必一提的。
 
 
搖啊搖,搖過道南橋,然而有一個人曾確實地在我們校園之中,又好像曾經與我們的生命,與這塊土地的記憶產生過一種,難以言喻的連結,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們叫他搖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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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9年4月29日 (一) 07:49 的最新修訂

剛到木柵念書時,一切都是這麼的新鮮,就連對於小巧的政大校園,也是充滿着數不清的好奇心,記得剛到學校沒多久,一次與同學在校門附近探索時,忽地他興奮地拍着我的肩頭,要我注意遠方的一個人。我定睛一看,看見一位流浪漢貌的男子,腳下綁着尼龍繩的破爛藍白脫,頭上頂着一團亂糟糟油污污的蓬髮,身上是一件充滿污漬斑塊的灰色夾克,然後雙手用一種很奇特的頻率對着天空抽動着,不時嘴裏喃喃自語着讓人難以理解的話語,他大搖大擺地走着,並用一種難以捕捉的眼神傲視着一切。


搖搖哥,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子,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據說是一位已故老教授的兒子,他成日就在校園裏晃來晃去,不時抖動着自己的身體,搖來搖去像是在跳舞一般,因此得了個「搖搖哥」這樣的「綽號」。為了解釋這樣神奇的現象,想像力豐富的同學,甚至在臉書上杜撰了些神怪故事,說搖搖哥是用自己的精神與力量,封印住騷擾政大的可怕惡靈,所以才變得這副模樣,是一位保護政大的英雄,聽聽不免莞爾一笑,不過自此以後,在校園中看到他的時候,不免多留意幾分。資訊大樓前面的台階,羅馬廣場上的花壇,商學院萊爾富的座位區,在幾個特定的地點間游離,看起來是隨意走走,卻彷彿也有一種我們說不出的規律。


「我甘有犯法麼?哪ㄟ抓我去?」

第一次聽到搖搖哥講出一句有邏輯的話,是透過電視機的新聞畫面,那陣子層出不窮的重大社會事件,讓搖搖哥被警察與醫護人員,連拉帶綁送上救護車,一旁的員警還要求同學不要錄影,說一切都是對他好。隨後在教授與學生們的聲援之下,搖搖哥很快就被放出來了,甚至還引起立法委員與社會大眾對於精神衛生法的重視與討論,他也算是因此登上自己人生的巔峰,記得那時在路上看到甫從醫院出來的搖搖哥,真是有幾分不習慣,他大概是被醫護人員給梳洗一番,亂糟糟的鬍子都不見了,衣服也乾淨許多,看起來「正常」了一些,但不出幾個月,又回到老樣子。政大學聲還出了一期搖搖哥專題,封面的他仍維持着不可一世的神色,不改他那跩跩的樣子。


光陰荏苒,這所校園之中,不斷地學習知識,不斷地與人交流來往,碰到一些令人景仰的老師,也認識幾位的氣味相同的哥們;槓上幾個頗不對盤的人,也回味曾伴遊花徑的可人兒。身旁的人來來去去,酸甜苦辣交織成青春的旋律,二十左右的年華,總是青澀中帶點微苦的成熟,成熟中卻有有點無理頭的幼稚,年歲增長,自己似乎已不是當年初進校門的孩子,只有搖搖哥不改初衷,仍然對着花圃中的雜草繼續嘮叨,仍然跳着謎一般的舞蹈,他才是真正沒有煩惱的人吧?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搖搖哥才是過得最快樂的人吧?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校園裏漸漸地少了他的身影,據說他移轉陣地到新店一帶去,到那兒開疆拓土了,真的是這樣嗎?他為何選擇拋開待了好多年的政大呢?或許沒有人關心,或許沒有人好奇,我也沒有特別去關注,只是偶爾在課堂上,看到又有人不知其所云的誇誇而談時,會想起搖搖哥的故事。過去的學長姊不一定認識他,往後的學弟妹恐怕也不會知道他,從某些角度而言,他不是政大的一員,沒辦法加入政大校友會,畢竟在政大的宏偉史冊中只會記載那些成功,而且有偉大成就的校友們,他的存在相比許多耀眼的寶石來說,的確是微不足道,不必一提的。


搖啊搖,搖過道南橋,然而有一個人曾確實地在我們校園之中,又好像曾經與我們的生命,與這塊土地的記憶產生過一種,難以言喻的連結,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們叫他搖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