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凌晨六點的體育館嗎?」:修訂間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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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否依然熱愛籃球?</big>  
<big>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否依然熱愛籃球?</big>


 
<big>體育館外,我慢慢靠近一位手裡揣著籃球的年輕小伙子,彷彿看到當年的那個我。</big>
<big>體育館外,一位滿頭大汗的年輕小伙子手裡揣著籃球,彷彿看到當年的那個我,我緩緩走近。</big>


<big>「你見過凌晨六點的體育館嗎?」我問。</big>
<big>「你見過凌晨六點的體育館嗎?」我問。</big>

於 2019年3月20日 (三) 06:37 的最新修訂

此時的我在漆黑的體育館前的台階旁坐著,寒風吹來讓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時間是凌晨五點五十分,天色還濛濛亮,體育館大門前已經有無數個或坐或站的黑影埋伏著。

當體育館牆上的時鐘跳到六點,管理員一把大門打開,一群瘋子便蜂擁而入,而我就是那其中一人。


場館內環繞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籃球觸地聲,以及球鞋在地板上刮起的嘶嘶聲響。

我專心致志地把籃球投出,看著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我也陷入了回憶裡


2012年的盛夏,大一的我第一次踏入政大校園。當時對籃球懷抱著憧憬的我報名了系籃。

第一次練球是在詩選下課後,中午十二點,頂著炎熱的太陽從研究大樓來到了河堤邊的籃球場,一群學長見到我便暫時中斷了正在練習的跑籃。

「嘿學弟!歡迎歡迎,一起來練吧!」學長熱情的打著招呼。

「嗨,我叫蛋餅。學弟你有綽號嗎?」其中一位學長把球傳給我,示意我跟他一起跑籃。

我愣愣地看著他。

另一位學長笑笑地說「因為他第一次練球就吐了蛋餅。所以他就多了這個綽號,你應該還沒吃午餐吧?」

我面露苦笑。

練球結束,我多了一個新綽號。學長離開前也一併把球袋交給我,神情嚴肅地說

「球袋就交給你了,下次練球是禮拜一晚上,記得要先佔場喔。如果已經有課的話記得先退掉。」


時間快轉到2013年,地點是山上的六期籃球場。終於升上大二的我把球袋交接給了懵懂無知的學弟。

「球袋就交給你了,下次練球是禮拜一晚上,記得要先佔場喔。如果已經有課的話記得先退掉。」

學弟「……」

大二那一年參加大中盃,我們全隊鬥志高昂、將士用命,鑫戰七場後奪得全國亞軍。

可惡,只差一點,就能摸到冠軍獎盃了,我流下憾恨與不甘的淚水。

2014年,我升上了大三,在系隊多球場少的情況下,甚至校外人士也角逐著球場使用權。

我們逼不得已只能在凌晨六點的體育館展開訓練。


籃球刷的一聲劃過籃網,我結束回憶,繼續練球的日常。


2016年,初夏。百年樓外的鳳凰花開的恣意。我揹著書包走出教室,經過精神堡壘、風雨走廊、渡賢橋。

直到走出校碑我也沒有回首,政大在我身後退的越來越遠。


一晃眼,數年已經過去,最近一次回去,政大很多地方都改變了。新的圖書館落成,體育館也翻新,地下室佈滿灰塵的重訓室成為歷史,取而代之的是風格明亮、擁有豐富器材的健身房。此外,學校還組建了一支名為「政大雄鷹」的籃球勁旅,今年戰績優異,勇奪公開一級的第六名,似乎政大也因此洋溢著一股運動風潮。


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否依然熱愛籃球?


體育館外,一位滿頭大汗的年輕小伙子手裡揣著籃球,我彷彿看到當年的那個我,我緩緩走近。

「你見過凌晨六點的體育館嗎?」我問。